【星際大戰:最後的絕地武士】勇於打破教條的新局 劇透
坦白說,看完本集的心情是有些矛盾的。【原力覺醒】開了頭,到了【最後的絕地武士】的劇情主軸,在【星際大戰】的招牌下開創新局的企圖非常明顯,但總覺得這集的節奏感不佳,每幕劇情有點瑣碎、跳躍,關聯性與情緒銜接上也不是很飽滿。當下看完並沒有像【原力覺醒】那樣充滿熱血感,雖然本集的核心概念仍舊值得讚許,只是在捨棄了諸多星際大戰經典元素之後,未來會如何發展?多少給人好奇卻又悵然若失的心情。
《前人的贖罪,善惡的黃昏》
還記得兩年前看【原力覺醒】時,電影對韓索羅之死的安排極為得當,從這段就可以明白,這全新的三部曲將逐漸擺脫前輩的庇蔭,發展自己的故事。劇中人自然也同樣掙扎於所謂的「傳承」桎梏之上,不管是這次的主角,出身顯赫的凱羅忍、尋根的芮,安納金或路克都是相同的磨難。
我喜歡本集對路克頓悟的編寫,但鋪陳仍可以更多一點。路克避離塵世,向芮說道所謂的絕地、西斯,或是身為大師的他,都只是虛幻與一場空(對照上集韓索羅說一切都是真的,立場對調,讓人有點心酸),但又在最後打算燒掉聖樹與經典時遲疑不定,多少點出路克在自我認同上的矛盾。畢竟新希望或是大師什麼的,都是別人給的稱號,他想擺脫這一切,若是沒了這些,他又會是誰?既呼應了安納金當時被認定為原力平衡者,也同樣對比了凱羅忍這輩對於父親與師父的反抗。
所以當路克本著自己的意圖差點殺害凱羅忍後,他自然不願意再教導芮,因為任何指導都意味著干預,即使是本著善意,都可能造成惡果。當年歐比王是在與維達對戰時選擇得道升天;這次路克也同樣是在與凱羅忍的對決後與世長辭,或許是終能面對心魔,或許是終能對錯誤懺悔,也或許是自行離去,未讓前徒弟親自下殺手,亦是維持徒弟人性的方式。
而尤達的絕地英靈親自現身幫路克炸掉大樹,倒也是為自己錯誤贖罪的方式,畢竟尤達身為絕地領導,先是沒察覺達斯西帝的陰謀,讓安納金加入卻給他虛假的希望,接著又訓練路克去對抗維達。若是說要終結絕地傳統,尤達勢必是唯一人選,路克也是這個體制下的受害者,你如何忍心讓一個信念崩潰的人,再去親手摧毀那份奉行一生的信仰。
是故,前人本著自身的業做了選擇,將後世自傳承的重擔上解放。韓索羅被殺身亡前,源自於疏忽父職的贖罪,仍伸手撫摸了兒子的臉龐,試圖說著這不是他的錯。路克最後以幻影的型態現身,像韓索羅一樣,承受著凱羅忍的怒火,逃避許久的兩人,在生前最後一刻都面對了他們此生的遺憾,路克終於對凱羅忍致歉,對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
如同路克最後對莉亞說的:「沒有人會真的消失。」或許他們都在凱羅忍身上失敗了,但不管是抵抗勢力再起,或是喚回班索羅上,他們都不該放棄希望。路克最後望著日落從此消失那一幕,或許是最後的絕地武士得以善終的最好方式了。西斯與絕地數千年來的對立與糾葛終於在此終結,也意味著善惡對立黑白分明的界線隨之模糊,剩下的只有取決於自身的選擇,而非外在的教條約束。
《後人的尋覓,希望的黎明》
本集雖然名為【最後的絕地武士】,但重點仍是放在新生代中原力超群的芮與凱羅忍間的互動上,兩人有著不同的背景,卻同樣在亂世之中感到孤獨。芮的身世吊了觀眾兩年胃口,揭曉的過程卻缺乏驚喜,雖然還是慶幸她跟天行者或索羅家都沒有關係。只是芮的父母是無名小卒的這個設定,仍會讓人聯想到出身奴隸階級的安納金,加上芮在地洞中,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卻只看到無數個自己的這段,若往神祕學的方向猜,芮可能是某種轉世?又或者,芮就是孤兒,不管是被父母遺棄,或是在世上的位置,芮的根、芮的價值,只能靠自己摸索、自己決定。
反之,凱羅忍則是極力抹除自己的過往,捨棄索羅之名,消滅絕地的記憶。他以為史諾克可以帶給他真相與意義,但就像被父親忽視、被師傅背叛,如今又遭受史諾克的欺瞞,於是凱羅忍再一次斬斷他的根,就連那把光劍,達斯維達與路克的光劍,也在凱羅忍與芮的爭奪之下毀壞了。那些驅使他的動力,對父親、舅舅、史諾克的憤怒,或是視作榜樣的外公,再無遺物供他競爭,凱羅忍與芮同樣孤獨,也同樣需要尋找自己的定位。
從【原力覺醒】開始,凱羅忍就是一個很棒的角色,加上亞當崔佛真是演得很好,讓這個角色具備有別於達斯西帝或是達斯維達的魅力。新三部曲寫出一個凱羅忍的目的,就是要打破黑白分明的傳統,只是凱羅到底要什麼則是個問題。畢竟他一直都只是單純想證明自己,而不是真的有像達斯西帝那樣統御銀河系的野心,甚至可以說,凱羅忍與維達都沒有這個野心與能力。凱羅忍曾說要完成維達未竟的使命,是指殲滅反抗軍跟絕地嗎?但比起維達被歐比王斷手斷腳,以為妻子被絕地害死的憤恨,凱羅忍連一根頭髮都沒被切到,兩者相比就覺得凱羅忍的動機至今都還是不夠明確。
況且光是看到路克出現,凱羅忍就不顧戰場情況前去單挑,即可看出他也不是很想當皇帝或是獨裁者,但現在能殺的也都死光了,面對母親的心軟又是如此明顯,或許內心的掙扎與情緒處理會是未來這個角色的重點,他雖是第一軍團的現任最高領導,但未來實質掌權的或許仍是赫斯。本集瑪茲的戲份提到反抗勢力內鬨中,下一集會許會換成第一軍團內部發生權力鬥爭也說不定?
比起凱羅忍的角色設計,芮在善惡拉扯上的張力似乎就低很多,曾經困擾她的身世問題本集給出了答案,而芮的處理比凱羅忍成熟許多,即使路克曾教訓芮沒有抵抗黑暗的誘惑,但芮的掙扎卻不如凱羅忍明顯。她在這集看起來還是很「正派」,凱羅忍曾說:「妳又露出了那個眼神,就像那晚在森林一樣。」試圖指出芮心中的黑暗面,但目前實在看不出來芮有什麼會讓她墮落的陰暗養分。
芮的身世之謎在缺乏驚喜地被揭露後,個人覺得她的角色魅力有點受損。當然也是可以安排發展成,當凱羅忍還在掙扎於切不斷理還亂的過去時,芮已經接受並放下了她的過往,她是孤兒,但還是有新的家人與朋友守護著她。不過我還是擔心關於凱羅忍與芮的過去就這樣說完了,光是芮在【原力覺醒】看到的幻影就沒有隨著身世揭露被解釋或連結帶到,而凱羅忍又是什麼時後被史諾克蠱惑?跟路克鬧翻時,他明明還是學員,跟芮幻境中看到的忍之七武士屠殺學院的部分對不起來。再者,其他忍武士到哪去了!?只是隨著史諾克草草退場,大概也不會再解釋了吧。
當抵抗勢力與第一軍團都只想炸爛彼此時,芮與凱羅忍的對話與理解促成兩人聯手推翻史諾克,「光明」與「黑暗」原力聯手可是過去從未發生過的。縱使兩人最後還是因為理念不同分道揚鑣,但兩人或許仍存在著些灰色空間,包容著對彼此的尊敬與同情,讓兩人下一次的交手有了更多發展性。這兩個角色的化學反應很不錯,希望下集的互動可以再更深刻一點,這次用心靈感應來帶過,多少給人有點偷懶的感覺。
這部分有幾個細節還是很棒。當時芮願意對凱羅忍伸出手,主要是他們已經談了很多次,她感應到他心中的班索羅的掙扎,同時凱羅忍也拿下手套回應,顯示對於芮的信任。然而在解決掉禁衛軍之後,凱羅忍邀請芮與他一起統治銀河系時,凱羅忍卻是帶著手套伸出手,芮無法碰觸到他的內心,顯示凱羅忍又一次封閉了自己與他人的聯繫,芮自然也就不會接受他的邀請。
雖然一開始是史諾克將兩人連結在一起,但史諾克死後,芮在千年鷹號上,凱羅忍手握那個吊飾時,兩人還是感應到了彼此。不同於之前主動伸出手,這次的芮則是將門關上,凱羅忍悔恨地半跪在地,因為每個在乎他的人都離開了,路克不是來教訓他而是來贖罪,而芮也不再試著說服他地離開了。凱羅忍雖是求仁得仁眾叛親離,卻沒有感到一絲的高興,或許他也一直在否認或是隱藏他的真正需求,但這段也就讓人好奇未來芮與凱羅忍之間的感應是否還會存在?比起路克與莉亞那種僅只有感覺,而無法實際看到與觸摸,芮與凱羅忍的羈絆竟然比天行者兄妹還深?安捏甘丟?
《舊英雄的退場,新時代的崛起》
本集很明顯將重點放在新生代的成長與突破上,舊角色或上個世代的人物,則紛紛退場或不再是敘事重點。除了芮與凱羅忍兩位主角,本集在波與芬恩的戲份著墨很深,但部分的效果不是特別好。先說僅存的元老莉亞吧。韓索羅死了,路克也像歐比王一樣自我升天,劇情將反抗軍代表留到最後,或許是在鋪陳一個概念,這場對抗不是單靠原力持有者就能挑起或終結,更多的是背後這些反抗軍的無名付出,像【俠盜一號】那樣。比起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走私客韓索羅及被指定成為終結西斯新希望的路克天行者,一直都在反抗軍核心的莉亞或許才是銀河系的真正希望之火。然而,在殘存的部隊發出求救訊號後卻沒有盟友回應,多少意味著名號終將被世人淡忘,真正留下的是別的東西。
波在上一集的戲分不多,但給人留下了瀟灑的頂尖飛行員印象,結果本集開場就出大包,聲東擊西逗弄赫斯那段很讚,不過之後出動轟炸隊那段的戰略很有問題?光是轟炸機飛超慢不說,攻擊靈活度也差,派了X WING出來護航也一下子就被殲滅光了,每台轟炸機就跟活靶一樣給一台一台炸光!雖然這基本上是自殺行動,但神風特攻隊都知道直接衝去撞目標物,哪像這樣慢慢飛的?搞得最後終於投彈成功都不感人,開場的四百人死了我看有三百人都是波害的吧。中間跟芬恩討論潛入滅星者號的計畫時,也是想開戰機去炸爛,沒有那麼多飛機可以炸了好嗎?在廢棄基地時,波又帶著殘餘的飛行員作自殺攻擊,幸好半路想通要大家撤退,最後才大概不到二十人得以活命。要切記留著青山啊,波!
芬恩支線則有一種「呃....」的感覺,總覺得這集裡他被塑造得可有可無,定位更是尷尬,他之後的定位或自我的期許與價值會是什麼?上集他幼年被綁架的背景性格沒有延續,來到賭場被金碧輝煌的景象迷惑,反而是蘿絲看到那些受虐兒的悲慘,但這不是應該是芬恩的角色任務才對嗎?我不懂加個蘿絲進來搶芬恩戲份的目的何在?蘿絲的性格塑造甚至比芬恩還立體,耿直、有智慧也懂得變通,雖然很喜歡這個角色,只是兩個角色湊一起的目的根本就是給芬恩一個女朋友,讓他對芮死心這樣而已吧。當然,未來若要持續潛入第一軍團的設施中,芬恩的工作經驗會派上用場,但身為一個「棄暗投明」且影射非洲娃娃兵的角色,不是應該要有更好的刻畫嗎?
而成天坐在椅子上的最高領導史諾克動動手指就可以突破芮的心防,還可以大放閃電,或用計讓凱羅忍與芮互相試探彼此思緒,在在都顯示了史諾克相當於達斯西帝的能力與城府,但也像達斯西帝一樣,死於徒弟的背叛。說真的,凱羅忍連自己的老爸都殺了,哪會在乎這個糟老頭(人家現在有芮萬事足),越是可以證明自己能力的對手,凱羅忍自然越是非殺不可。史諾克的死基本上是自大造成的,他以為自己掌握了凱羅忍的每根神經,自顧自地說出驕傲的計謀,忽視眼皮底下凱羅忍快速滋長的反抗心理,就像當年的絕地議會間接促成了西斯大帝崛起一樣的舊時代傲慢,認為所有人都是因為某種大局或威權者而存在才有價值。只是之後赫斯見到身首異處的史諾克屍體的處理不當,那個半吐舌頭的屍體有點搞笑,雖然史諾克的意義比不上達斯西帝,但還真沒想到他的下場跟丑角差不多,搞得前面威脅芮的那股不可一世的霸氣都消失殆盡。
邱巴卡的戲份也隨著韓索羅退場而邊緣化,雖然他從來不是主角,這次也本來就是要讓舊角色畢業,但基於目前僅存的反派凱羅忍的背景,阿邱應該有更好的戲份可以發揮才是吧?而不是把他放在千年鷹上跟企鵝(?)搞笑。加上有些劇情的空白會讓人不禁懷疑角色到哪去了?就像是芮搭乘千年鷹號到達滅星者號所在地並自行進入滅星者號後,千年鷹號去哪了?當時抵抗勢力正搭乘逃生艦撤退中,被屠殺時千年鷹號也沒有現身?當然,這時船上沒有副手自然是無人可操作砲台,但莉亞人就在撤退隊伍裡,好歹給阿邱一個擔心但無能為力的戲份吧?本集那種即將被殲滅的絕望感始終不太到位。然後法斯瑪又摔下去了,盔甲防彈應該也防火吧,下次再來跟芬恩打久一點吧,嗯嗯加油(喂)。
《精彩、感人或是出戲的劇情安排》
本集中最感人的部分是何朵中將將船艦掉頭,以光速衝撞撕裂滅星者號那一幕。那個無聲,但又光芒四射的時刻,很震撼也很動人,拍得很棒。再來就是尤達英靈現身,這邊使用的可是當年原始三部曲的布偶尤達啊!當馬克漢彌爾再次與布偶尤達同框,真是賣情懷的典範。
還有路克與莉亞的短暫話別,路克終於前來面對自身的業,面對信任他,但他卻選擇辜負逃避的莉亞,莉亞自然從未責怪過他,只是這也讓人不禁感嘆唯一存活的元老角色演員凱莉費雪已經過世了。可以推測原本在第九集中,莉亞或許也會像韓索羅與路克一樣,會有一場與凱羅忍的對手戲,但這終究是要改寫了,尤其本集中凱羅忍對是否殺死母親的遲疑與傷感讓人好奇莉亞在凱羅忍心中的份量,希望未來我們還有機會知道。
解碼男的部分某種程度上也是很點題,配合前面軍火商雙邊押寶的劇情,拓展了星際大戰世界觀中所謂正義與邪惡以外的觀點,那些夾縫中小人物的生存法則。讓我想到【俠盜一號】中琴厄索的那句話:「只要別抬頭看就好。」芬恩說解碼男的行為錯了,解碼男則說或許吧,誰知道?誰又能決定呢?個人希望之後不要再把這個角色寫回來,只為了給他「一個報應」,如此就完全不對味了。
二刷時將重點放在最後的礦物星球的劇情上,這段的配色真的棒,紅色礦石與白色的鹽,絕對是星際大戰系列中前三名的經典場景設計。路克迎向戶外面對凱羅忍的畫面與氣氛非常動人。「如果你滿懷憤恨地殺了我,我將永遠纏繞著你,就像你的父親一樣。」非常喜歡這段話。路克的地點已經曝光,凱羅忍勢必會來殺他,於是路克自己先走了一步,因為他知道,他不能讓凱羅忍完成他的「使命」,他過去曾經辜負了他,但這次路克不會再犯一樣的錯。因為就如同蘿絲說的那句話:「為的不是殺害我們憎恨的,而是拯救我們所愛的。」
只是,本來當路克望著落日而離去的氛圍極佳,但音樂還沒演奏完,畫面就切掉了,真的是美中不足。而切過去若是接到凱羅忍拿著吊飾若有所思的地方可能還好,情緒還有連貫,偏偏硬是先切到行軍那幕,氣氛就完全不對了。雖然這幕很明顯是要呼應【西斯大帝的復仇】中,安納金帶著複製人踏入絕地議會那幕,但祖孫兩人的心境其實非常不同。
出戲的部分首推被炸出艦橋外的莉亞,在無意識下,因為原力的啟動(?),讓她飛回船艦裡。我可不記得以前有這個設定,編劇你確定不是莉亞喊了一聲:「Beam me up, Scotty」?然後那個企鵝,還好,沒有很礙眼,我想新角色怎麼樣都不會比賈賈冰克斯討人厭了,雖然這企鵝很明顯是故意放進去賣萌(玩具)的,與阿邱的互動也算可愛有趣,但就是有刻意的感覺。絕地聖殿島的原住民族得出現也是有點突兀,島就那麼大,芮都跟著去看路克擠奶了,竟然會沒看過原住民?被落下的碎石砸爛推車這裡則是有點太刻意製造笑料了。
再來就是芮與凱羅忍又一次原力視訊時(喂),凱羅忍沒穿上衣,芮叫他先穿衣服那段,雖然可以想見reylo派一定愛死這集的設定,但還是覺得這幕很多餘,前作的氛圍基本上充滿了絕地武士濃濃的禁慾感,就算安納金破戒或達斯西帝的西斯教派也不強調肉慾。凱羅忍大概是在換衣服時突然被連線,整個充滿粉紅色的色氣,真是有種說不上來的風格落差。史諾克又是一個用生命推CP的角色。(大誤)
赫斯被丑角化也不太適當。雖然凱羅忍在本集最後說出要統御世界,但從過去或是之後面對路克的模樣,他還是以自身情緒為重的人,要如何管理這麼大的組織是個問題,這時候自然就是要依靠有軍職的赫斯做實質管理。但是赫斯的威嚴與組織內的地位卻始終沒有被建立起來。本集中,赫斯不管是一開始企圖趁危取命,或是最後看著跪倒在地的凱羅忍,心中顯然都在盤算著什麼。但赫斯性格上的陰狠與城府刻畫不足,與凱羅忍也缺乏互信的狀態下,不管赫斯未來要輔佐或是背刺凱羅忍,似乎都沒有足夠的劇情張力可以發揮。
路克與芮在聖殿的劇情應該可以更深刻一點,首刷看完覺得有點流水帳,雖然一開始路克搔癢芮的手那段真的很好笑,但兩人不是缺乏交集,就是一有交集就進展神速。芮探索原力那段會讓人覺得,路克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一切都還是芮自己的領悟。當然這其實也是本劇的目的,任何引導都不見得有效,修行之路還是得自己去走。只是關於路克這些年的折磨沒有著墨太深,個人覺得十分可惜,既然前人的失敗,也是啟發後世的方式之一,似乎不該用三言兩語的對話就這樣帶過。畢竟有時間演路克喝奶補魚,為何不多鋪陳路克的抗拒,以及他反對芮與凱羅忍交流的原因,這不是才更好說明新世代選擇不遵從規則的原因嗎。
絕地武士的凋零是必然的,當年的66密令便已將之屠殺殆盡,而新希望也是半路出家,沒有受過完整訓練的路克天行者自然也是無法復興。當遠方的孤兒們講述關於路克天行者的傳奇故事時,當孤兒用原力拿起掃把掃地時,即使路克自認為一敗塗地,即使他對自己的身分感到慚愧,但那份信念仍然持續相傳下去。至於芮將絕地典籍帶走,或許重點不再是復興絕地之名,而是單純的學習,畢竟任何的指導都包含了師者的主觀意識,自己學到的才是屬於自己的。當新三部曲逐漸剝去血緣與派系元素後,存在於萬物間,不帶立場的原力便成了連結整個世代無名小卒的信仰,「願原力與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