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人Robert Downey Jr.」致敬心中永遠的英雄 劇透
11年前,我是個完全不進電影院看任何好萊塢英雄片、動作特效片的人;11年後,我深深感謝Robert Downey Jr.這十年來帶給我的無止盡感動與驚喜。嚴格說起來,我「應該」不算是漫威的鐵粉,但是,我可以說自己完全是鋼鐵人的鐵粉。也許我比多數人晚認識他,2012年《復仇者聯盟1》上映時,因為太過轟動,所以被朋友拉去看了人生第一場漫威英雄電影,在那之前只看過《蝙蝠俠黑暗騎士》一部而已。
看完《復仇者聯盟1》後,完全對美國隊長和鋼鐵人一見鍾情(但此篇只討論鋼鐵人),那幽默、自嘲、風趣、自大狂妄又不得不佩服他高智商、高能力的中年男士,Robert Downey Jr.的魅力不同於美國隊長,他機智、聰明、很會吐嘲人,但他的鋼鐵人真的炫砲到讓我大開眼界!光看穿脫裝的過程就覺得酷斃了!所以我默默從《復仇者聯盟1》後,緊接著回家補了《鋼鐵人1》、《鋼鐵人2》,到期待《鋼鐵人3》、後續的《復仇者聯盟2》、《美國隊長3英雄內戰》、《復仇者聯盟3無限之戰》及《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掉進鋼鐵人迷人的漩渦裡,更驚訝於自己從《復仇者聯盟3》到《復仇者聯盟4》的心路轉變。
鋼鐵人為什麼這麼迷人?我想是因為他的科技離我們最近。比起美國隊長的基因改造、浩克的伽瑪輻射線突變、來自神族的索爾、武功異於常人(也有一說是基因改造人)的黑寡婦和鷹眼、還有基因突變的緋紅女巫等,鋼鐵人的科技未來似乎是真的有可能實現,而他的個性脾氣也最容易被觀眾感受,例如:驕傲、目中無人、恐懼、生氣憤怒、遺憾等。
2008年《鋼鐵人1》
在第一集裡,我們可以看到自大狂妄、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Tony如何因為自己意外被綁架,從艱困的環境中製造出第一代的反應爐核心,還有那個現在看起來很土、但當時救了他一命的第一代鋼鐵人,因為看到自己製造的武器帶給世界的傷害,所以Tony有了第一次的轉變,停止製造武器,並且意識到自己必須擔負起更多的責任,雖然在這集中,他還不算完全意識到自己將成為英雄,只是單純想救那些被自己製造的武器所害的人民。
在第一集裡,我們可以陪著Tony看他慢慢打造出馬克二號,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撞飛、滅火裝置、車子被壓爛看起來都是笑點,但也都代表著他「永不放棄」的精神,而這個精神,一路走了11年到《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更是展露無遺。第一集最經典的莫過於最後一幕,他看著神盾局官方擬好的手稿,想了想,帶著那自信又覺得驕傲(但不自大)的眼神說出:「I'm Iron Man!」然後在一片譁然的狀態下結束。
2010年《鋼鐵人2》
我想這應該是系列電影裡最平淡的一部作品,但這部電影帶到了幾個重要的概念,包括:「過往的歷史會造就今日的景況」及「鋼鐵裝的進化」。《鋼鐵人2》裡面最大的敵人來自Tony父親當年趕走的科學家所生下的孩子,往日的結怨造就今日的無妄之災,這在往後的漫威電影宇宙裡也是重要的概念,包含《美國隊長2酷寒戰士》等,許多電影都回扣到「過往的歷史」。
再來就是在賽車場上以手提箱亮相的第五代鋼鐵人裝,這代表Tony的鋼鐵裝已經從必須由機器按步驟著裝,進化為可變成隨身物品造型,讓他不用穿著笨重的鋼鐵裝到處走,也能隨時變出一套鋼鐵人保護自己與拯救地球,第二集的第五代鋼鐵裝是一大亮點。此外有意義的還有Tony跟上校羅德的友誼,羅德是少數除了電腦賈維斯、小辣椒外,Tony唯一信任的人(至少到目前為止是)。
2012年《復仇者聯盟1》
這部聚集了當時所有漫威電影英雄的大製作電影造成轟動,也因為這部電影的火紅,讓我有機會被抓進電影院,踏入漫威宇宙這個深坑。這部電影笑料不斷,《復仇者聯盟1》絕對可以說是漫威的經典作品之一,Tony與其他英雄見面時的意見不合、鬥嘴、他與同樣高智商的班納討論的對白、還有電影最後Tony決定隻身將核彈送離地球的決定其實已經展現了他面臨危險時當仁不讓那股頑強的精神,儘管知道可能因此喪命,他還是這麼做了!而且他還不是只做一次,而是二次、三次、四次!現在回頭看,也許當時的劇情安排就已經預告了鋼鐵人接下來必須面對的命運了。
2013年《鋼鐵人3》
我想這是《鋼鐵人》系列電影中最好看也最過癮的一部!在這部電影裡,我們可以看到Tony很「人性化」的一面,他因為2012年的紐約大戰而有了恐慌症,不斷地製造鋼鐵盔甲以彌補心中難以填滿的不安,也透過遇到小男孩哈利的緣分,開啟他再一次改變的契機。在這部電影裡,我們可以更明確地確定Tony對於小辣椒的愛意,從曖昧、到猶豫、再到堅定不移,不得不說現在回頭看這部電影,我都還是覺得生化變種人反派實在是太可怕也太酷了!展現出來的能量與能力都讓人覺得有十足威脅性,儘管過了六年,這部電影依舊是我心中的經典之一,尤其是最後面「鋼鐵人煙火秀」那段,未免也太浪漫了!
2015年《復仇者聯盟2奧創紀元》
這部電影多了許多新角色,也讓電影的打鬥場面增添更多精彩片段,包括緋紅女巫與快銀的出現,但整部電影的核心還是圍繞在Tony與班納的討論和創作上:「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科技卻有可能毀滅人類。」因為不安所以利用寶石試圖打造最聰明頂尖的AI,過程中卻出了差錯,萬幸,真的是萬幸!奧創誕生的那一刻竟然沒有大開殺戒?!但這部電影的最後也是鋼鐵人與索爾合作才解決了那巨大的空中危機,是的,又是Tony!為什麼最後一刻總都是鋼鐵人跳出來?這逞能的個性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改(看樣子是改不了了)?!
2016年《美國隊長3英雄內戰》
《復仇者聯盟2》中所造成的傷害後遺症讓Tony開始反思、反省,自己當英雄的背後是不是犧牲了許多無辜的性命,他的擔憂與害怕,讓他與美國隊長的理念產生開始不同,進而分裂了復仇者聯盟內部成員。當然,可以理解美國隊長對於巴奇的義無反顧,但我們也能看到鋼鐵人害怕自己能力失控的狀態,他是人,是真真切切的人,他的恐懼、擔憂、害怕都是那麼容易讓人感同身受,他有著人該有的溫度還有同理心(這些以前可能根本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特質)。
2017年《蜘蛛人-返校日》
返校日這部片讓我充滿驚奇,雖然Tony並不是主角,但可以從一開始彼得的自拍影片開始回顧起英雄內戰的部分片段,非常有趣又讓人噗哧一笑!在這部片裡,Tony戲份雖然不多,但卻都充滿意義,什麼意義?一個他充滿了父愛與關心晚輩的角色定位與心態,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展露過的一面~第一次出現,用遠端遙控的鋼鐵人救了彼得,並且告誡他他的身分該有的立場與能力範圍;第二次用本尊出現解救了強大的渡輪危機,鋼鐵人一出現就是帥!毫無疑問的!而本尊的出現也沒收了彼得的鋼鐵蜘蛛裝,Tony彷彿就像一位父親般地對著彼得[說教],而他自己也在說教完後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正在複製貼上Tony父親對自己過往的行為模式,但他卻期許彼得能青出於藍,而在這部片Tony對於彼得的愛護與關心,更在之後的復4時他一下太空梭回到地球時,那句:『我失去那小子了』展現出失去至親的失落與難過,也正是因為他思念起小蜘蛛,才讓他義無反顧地再冒一次更大的風險參與隊長復4的計畫~而這部電影不得不說是漫威的神來一筆!為什麼?蜘蛛人是舊故事了,已被翻拍過多遍,也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英雄角色,但漫威收回版權後,卻能夠將蜘蛛人的原版雛型故事結合鋼鐵人重新創造一個故事背景卻一點都不違和,反而透過這部作品更加深了Tony對於除了小辣椒之外的另外一個情感連結,讓復4時Tony一見到彼得給他的擁抱、對應到這集中彼得想給Tony一個擁抱卻被無情地拒絕,是絕妙的對比與感嘆。
2018年《復仇者聯盟3無限之戰》
我們都知道這會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也都知道有些英雄可能因此犧牲,必須說看完電影預告時,我竟然馬上就落淚了.......為什麼?因為我太害怕失去鋼鐵人,我太害怕他會不會因此離去,再也不回來了。抱著忐忑的心情進電影院,當我看到無敵反派薩諾斯抓著鋼鐵人像玩具一樣在空中甩來甩去時,我心疼;當薩諾斯刺向他的盔甲時,我整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我是真的害怕,真的好怕好怕他會不會就這樣逝去?!
從這時起,我才意識到在這漫漫6年裡,我已經深深愛上鋼鐵人這個角色,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到。而鋼鐵人Tony!又是你!又是你不顧小辣椒還在地球上就擅自飛去外太空對抗薩諾斯,你又這麼奮不顧身地往前衝,留下擔心你的人孤單無助,我真的很想一拳打在你臉上讓你清醒一點看看!《復仇者聯盟3》的結局令人有著無止盡的絕望,帶著這顆絕望的心又漫漫地等了一年,這一年,感覺過得特別久。
2019年《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
我們都知道Robert Downey Jr.的片約到期不再續約,大家都在猜,大家心裡大概都有個譜,但沒人能料想到鋼鐵人會是以什麼結局走下舞台。在《復仇者聯盟4》,我的心情隨著Tony盪到谷底,又看見希望,再猶豫焦急、最後義無反顧。在外太空的獨白,心裡惦記的都是小辣椒,真正接近死亡的片刻,都能讓人體悟到什麼是最珍貴的。
平安回到地球上,Tony珍惜著與妻子和女兒相處的快樂時光,導致一開始隊長來找Tony時,他是那麼果斷地送客,連討論都沒得商量!因為對Tony來說,他現在擁有的人生,是差點失去而好不容易獲得的,這就是他的生命、他的所有。然而回扣到《鋼鐵人1》的劇情,他始終放不下那些孤弱無助的人民,他心中的「英雄」讓他忍不住去試算量子方程式,而一路走來深愛Tony的小辣椒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希望Tony去冒險的人,卻因為愛,她知道該讓Tony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小辣椒的放手,讓人心疼。
我非常喜歡《復仇者聯盟4》的許多片段,包含回到1970年代去偷寶石,Tony巧遇了自己的父親。從前面的系列電影,我們可以得知Tony年少時與父親並不合,但當他長大成人懂事後,父親卻也已經不在了。在Tony心中,沒有跟父親好好地道別與和解一直是最深的遺憾,尤其當他為人父後,更能感同身受父親對於孩子的愛,所以儘管有時間上的緊迫壓力,他還是忍不住地跟父親多聊了幾句,那一句:「謝謝你」,終於說出多年來自己未能說出口的感謝,同時也明白了父親有多麼愛自己:「他還沒出生,我已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劇情來到最後,薩諾斯在一片混戰中再度拿到手套,Tony看向奇異博士,在無限之戰前,奇異博士已明確告訴Tony為了時間寶石會毫不猶豫犧牲鋼鐵人,也告訴Tony只有那一千四百萬分之一的機會能贏,所以當奇異博士比出1的手勢時,Tony知道唯有自己的犧牲,才能是那一千四百萬分之一的機會讓大家存活,包括自己最心愛的妻女。Tony會做出這個彈指的決定並不意外,《鋼鐵人1》時他不顧反對打造鋼鐵人拯救被戰爭迫害的百姓、《復仇者聯盟1》時扛核彈去外太空、《復仇者聯盟2》時跟索爾合作解除危機、《復仇者聯盟3》衝去外太空戰場,他已經是一位英雄了,無庸置疑。成就英雄的是他的心智、毅力、態度與決心,而不是那套鋼鐵裝。
一刷時,從他決定彈指開始,我的眼淚一路掉到字幕跑完,我甚至不太能接受這個結局,在心裡不斷地OS編劇可以寫他退休啊!寫他生病啊!寫他為了家庭引退啊!各種可能都可以啊!為什麼偏偏要是這個結局!但二刷時,我只有在關鍵時刻掉下幾滴眼淚,然後祝福我心中的英雄,真心地希望他好好休息了,就像小辣椒對他說的:「我們都會好好的。」這一路以來謝謝他,辛苦了。有人說,之後要不要以AI的方式保留他的容貌與精神繼續存留在電影中?我的想法是不了,就讓他停留在生命最璀璨的那瞬間吧!我們會永遠懷念這個角色,誰都無法替代Robert Downey Jr.演繹的鋼鐵人東尼史塔克,他是無可取代的。
「I'm Iron Man」
這句話開啟了漫威電影宇宙的篇章,也結束了漫威電影宇宙的十年大段落;從哪裡開始,從那裡結束。我試著用自己的方式記錄下鋼鐵人這個角色帶給我的青春回憶,事實上,在戲外的人生裡,我甚至非常感恩Robert Downey Jr.,我相信他也是用盡一切努力在「當著鋼鐵人」。Robert Downey Jr.曾數度因為吸食毒品而反覆出入監獄,縱有演技卻過著有如不定時炸彈的生活,前途未卜,直到漫威找上他演出了鋼鐵人。我相信拒毒的這條路一定走得非常辛苦,謝謝Robert Downey Jr.,他沒有辜負全球影迷對他的期待,能夠演好演滿11年,我想Robert Downey Jr.與鋼鐵人之間,是彼此成就。
「Robert Downey Jr.塑造了鋼鐵人;鋼鐵人成就了Robert Downey Jr.」